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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  2017-12

七年级有关“和”的作文:再现的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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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现的和声
               云霄县将军山学校  七年级(16)班:何世豪
    一二三,我们一起唱,我会用心聆听你。
                                                ——题记
   “do mi so......re fa la......”在老师柔而轻快、强而有力的和弦下,我们开始唱出每个人属于自己的声部。
    几束阳光跳跃在黑白色的琴键上,却始终勾勒不出多么优美的旋律。我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单调乏味的练声歌。窗前那本应该栖息在枝头上的麻雀也飞走了。我们每一个人都面红耳赤,竭尽力气,却总没达到老师满意的效果。
    终于,老师收住了尾音,示意我们可以休息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老师见我们这般,紧锁眉头,紧接着又微微舒展着眉头说:“你们每个人都应该注意配合他人的声调,如果配合好了,即使是最简单的音符,也如天籁般美秒。”这句话冲撞了四壁,回荡在琴房,在我的心湖漾起涟漪,一圈圈化开,直至触碰到了记忆的礁石……
    小时候,我就十分喜爱音乐,尤其是喜爱唱歌。记忆中的第一首歌仅仅是一首不太确定歌词的《大公鸡》,现在想来这也许就是一种缘分吧!小时候,我经常到外婆家住,外婆家永远躲在那山沟沟里,那个用石头砌成的温暖的小房子,是我童年的百草园。我看过那金灿灿的油菜花田,大片大片,朝着那明媚的阳光微笑;我看过那长在山坡上纯洁无暇的野百合,随风舞动,一袭雪白的长裙,如同逐风的少女,秀气清新;我还在半山腰上吃过枇杷,摘过草莓……还记得跟外婆去喂鸡,总会听到几声“啾啾啾”的声音,那可是小鸡们最喜欢的谷子哟!每到这时候,外婆便唱起了那首《大公鸡》:“大公鸡,真神气,每天都要早早起,咕咕咯咯,咕咕咯咯......”外婆的声音略显沙哑然而却很动听,那些小鸡们竟也跟着音乐节拍,有规律的啄米。我常常听得入迷,久了,便会了。
    这首《大公鸡》,让我对音乐有了朦胧的印象。
    大人们团聚时,有个必看的“节目”,就是听我唱歌。我便站在客厅中央,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唱着那些耳熟能详的儿歌。当我一首歌终了之时,大人们都会拍手叫好,说着“再来一首”。这时,我会叉着腰,微微思索,像个小大人。“一个人唱不好听,要有和声才好听,你们知道什么是和声吗?”我拿起了小石块,在地板上写下大大的“和声”两字——这可是老师教我们的新名词呢:“我告诉你们,和声就是你和我一起唱!”大人们都“哈哈哈”地笑起来。我却不大介意,跑去拉外婆一起唱《大公鸡》。我先起了个头儿,外婆也跟着我的节奏,慢慢和了进来。这稚嫩的童音与外婆的声音竟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大人们又高兴地鼓起了掌。
    从此,这首歌也经常和外婆一起唱,久久飘荡在这宁静的山村里。
   而那首轻快美好的《大公鸡》和外婆那张慈爱的脸,久久萦绕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可遗憾的是,《大公鸡》的歌词我怎么都记不清了。
    在我五岁那年,外婆去世了。外婆,她带走了窗前的那株野百合及那清凉的露珠,带走了这里的鸟语花香,只剩空荡荡的房子和孤零零的外公。《大公鸡》只剩下了我独自吟唱,歌词也就渐渐模糊了。
    几年后,外公又找了一个老伴。没有“囍”字的门贴,没有贴“囍”字的新家具,只带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和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儿子,走进了我们的“家”。这是一个留着“解放式”短发的矮小女人。我并没明白外公和她的婚姻到底有什么意义,大概只是一本薄薄的结婚证吧。
    我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敌意,这应该是一个陌生人代替心中重要位置的人的本能吧。我把她拉到房间,昂首仔细打量。这个人笑着,但头发有些白了,也有几条皱纹,如一个开始凋零的荷花,但依旧不难看出当年的清丽“您会做小滚轮车吗?”我问。
    她摇摇头。
  “您会养野百合吗?”
   她摇摇头,笑容依旧。
  “您会做小水鼓吗?”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但依然摇了摇头。
   “那.......那你......你会唱《大公鸡》吗?”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她终于点了点头,随意清了清嗓子,开始唱:“大公鸡,真神气,每天都要早早起,咕咕咯咯,咕咕咯咯......”。我兴奋极了,跟了起来,高昂地唱出每一句歌词。然而,我发现,我和她的音色完全处于两个世界。我的声音纯净、清脆,而她的声音却沙哑、低沉,完全不相容。
    我终于不高兴了:“外婆会的你都不会!”说着,一气跑开。
    童年中的我不常和她接触,只有在过节或家庭聚会上喊了一声“外婆”,平常我更愿意叫她婆婆,事实上我也从没有这样叫过。我甚至没听过妈妈,舅舅们喊过她一声“妈”。她总是客客气气地对待我们,就像我们客客气气地对待她一样。
    虽然我们已经慢慢长大,但我依然喜爱唱歌,喜爱音乐,大人们也热情未减地听我唱歌,越来越雄厚成熟的声音让大家沉迷其中。记得当时很流行的《外婆的澎湖湾》,这必然是到外婆家的必唱曲目。但每次唱起这首歌,那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大公鸡》总是再次浮现在脑海,轻轻哼着,不久,便黯然了:“再也没有外婆陪我唱了,没有了和声,《大公鸡》再也不好听了。”之后转过身,发现婆婆倚在门口,有点痴痴地看着我。当她发现我在看她时,便慌忙走向了厨房。
    常常听见妈妈和她的兄弟姐妹们回忆着他们的母亲,当然是在婆婆不在的时候。我也试图去触摸那黑色的影子,那个对我疼爱有加的外婆,外婆身上披着围裙,抓着两个衣角,仿佛口袋里藏着什么东西。“吃蛋蛋咯!”说着,便掏出了两个热乎乎的水煮鸡蛋。我高兴接过,抬头一看:面前的不是外婆,是婆婆!待我回过神来,她已走进了厨房。
    我们其实是不了解她的。也许她曾有过一个破碎的家庭,也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然而,我对她的印象却总不太好,外婆慈爱的面孔也总是挥之不去。婆婆似乎什么都不会,有时打扫房间,一些显眼的地方都不怎么干净;炒菜时,有时番薯的皮也没削干净。我们全家,只是把婆婆当客人一样。听舅舅说,婆婆只和她儿子亲密,从不和他们说话:这让我和她的距离更远了。
    一天,我无意间走进了田野,偶遇了油菜花田。自从外婆走之后,也就只剩这片油菜花田金光闪耀,生机勃勃了。这个春天,鸟语花香沁人心脾,小溪流动时清脆的声音依然环绕着四周。在这春暖花开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那首熟悉的《大公鸡》“大公鸡,真神气,每天都要早早起”......没有错!这绝对没有错!我顺着声音,穿过竹林,淌过小溪,脑中不断联想这有些灰白色的片段。婆婆抓着那些谷子,撒向鸡群,小鸡也蜂拥而来争抢食物。婆婆站在那儿,清了清嗓子,嘴里不断地念着那首歌。唱了一句后,停下来,念叨着:“不行,太低了,不行。”接着,重新开始唱,但刚唱了两句,却又停了下来:“不行,太粗了,要细一点儿,亮一点儿。”随着一点一点逐渐响亮的声音,那段灰白色美丽的记忆也逐渐清晰。我的歌声伴着泪水倾泻在这生机勃勃的田野里,将那份思念,将那份深藏的爱大声唱出。婆婆怔怔地望着我,眼里含着泪光,也跟了进来,我将自己的声音尽量放低,婆婆也努力地提高自己的声音,就这样,童音不再稚气高傲,沙哑浑浊的声音仿佛也逐渐清晰起来,两种声音渐渐融合,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暖暖的。
    我们根本就没关心过她。也许,她已经用最大的爱心试着融入我们的高调了。也许,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听到,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只是默默做着那些该做的事,我们也从来不与她交流,把她关在了心门之外。所以,我们总是不那么和谐,就像两个不和谐的声部
......
    我收回了飘忽的思绪,又回到了音乐课堂上面,那单调的黑白键上。老师手一挥,大家又弹起了那熟悉不过的音符。这次,我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都放弃自己是“主角”的观念,我和那几位同学配合低声部,同时,低声部的音符也正慢慢向我们靠过来。所有人,所有的声音都好像恰如其分地融合在一起,仿如一条柔和的透明帘幕在我们头顶上慢慢飞舞,大家绽开了欣喜的笑容。我不禁抬头望向了婆婆家的方向,同时我也悄悄地拭去眼角的一滴泪。
一二三,让我们一起唱,你应着我,我和着你,我的家人,我的婆婆,不我的外婆,我们的《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