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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教版高中语文(选修)中国小说欣赏 - 11.《呼兰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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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  2016-03

《呼兰河传》教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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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河传(节选)

 

课文说明

 

一、童年欢乐

 

童年,对许多人来说,都是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课文表现了“我”对故乡、对童年美好的回忆,首先表现在昔日欢乐的童真童趣上。在花园里观蝶戏虫,栽花拔草,铲地摘瓜,“玩累了,就在房间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就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了。”童年的生活是那么天真有趣,无忧无虑,可以说尽享人世间美好的生活。也许在成人之后,再也得不到这份烂漫,这份纯真了。

 

“我”童年所接触的,是同样美好的大自然。蜜蜂、蝴蝶、蜻蜓、蚂蚱,自由飞舞;花儿、草儿、树儿、瓜儿,生机勃勃;蓝天、白云、清风,悠悠洒洒……“我”在这样的自然中嬉戏、成长,人性本自然,自然与天真的童年相映成趣。

 

在“我”的童年生活中,不仅有自然的滋润,还有亲情的关爱。爷爷带“我”种地除草,教“我”生活知识。在爷爷的关爱呵护下,“我”快乐、自在地欢度着童年。

 

二、语言特色

 

课文语言突出的特点,是自然真切地表现了孩子天真烂漫的心情。用字造句,充满儿童的稚气和欢愉。如“花园里边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新鲜漂亮”;“小白菜长得非常之快,没有几天就冒芽了。一转眼就可以拔下来吃了”;“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等等,不似成人那样成熟老到,完全符合孩子的心理。这样的语言在课文中比比皆是。

 

关于练习

 

一、试从课文中找出反映“我”天真烂漫的内容(如:祖父浇菜,我也抢过来浇……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并作一些分析。

 

这道题主要考查学生对课文内容的了解程度。

 

这样的例子在课文中很多。如: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接一个地溜平,哪里会溜得准,东一脚,西一脚的瞎闹。有时不单没把菜种盖上,反而把菜子踢飞了。──孩子在劳动中嬉戏,在嬉戏中劳动。对于孩子来说,生活就是欢乐。

 

二、“我”眼中的祖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道题主要让学生体会课文中表现的亲情。

 

在“我”的眼中,祖父是一个慈爱的老人,带“我”种地除草,教“我”生活知识,呵护“我”成长。

 

三、课文对景物的描写,平实贴切,充满孩子般的欢愉和真挚。试品味下列语句。

 

1.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蜂子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的就和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

 

2.这榆树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来了风,这榆树先啸,来了雨,大榆树先就冒烟了。太阳一出来,大榆树的叶子就发光了,它们闪烁得和沙滩上的蚌壳一样了。

 

3.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的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什么黑暗的地方飞出来。

 

这道题主要引导学生了解课文的语言特点,并结合自己的生活,揣摩体会。

 

答案略。

 

四、回忆一下你的童年,并写一段文字。

 

这道题是扩展题,主要让学生联系自己的生活实际,进行语文学习。

 

答案略。

 

教学建议

 

一、这篇课文主要表现了作者童年生活的乐趣。可以结合学生的生活实际,设计生动活泼的教学方式。

 

二、可以让学生课外阅读《呼兰河传》全书,进行专题探究,以扩展课内学习,开阔学生的视野。

 

三、由课文内容出发,引导学生注意多观察自然,多接触自然。

 

有关资料

 

一、作者简介

 

萧红(1911~1942)现代小说家。原名张乃莹,曾用笔名悄吟、田娣。黑龙江呼兰县人。1911年6月2日出生于地主家庭,中学时代喜爱绘画和文学,因反抗包办婚姻离家出走。1932年在哈尔滨与萧军相识,并开始为报刊写稿。她与萧军合著的小说散文集《跋涉》于1933年自费出版。1934年与萧军一起离开哈尔滨。同年从青岛到上海。在鲁迅的关怀与扶持下,萧红成为30年代文坛上活跃的女作家。她的代表作品《生死场》,列入鲁迅主编的“奴隶丛书”,1935年12月出版,鲁迅亲自校阅并写了序言。1936年7月因病只身东渡日本疗养。这时期结集出版的作品有:散文集《商市街》(1936)、《桥》(1936),短篇小说集《牛车上》(1937)等。1937年初由日本归国。抗日战争时期,她先后到过武汉、西安、重庆等地,曾在山西临汾民族革命大学任教,并随同西北战地服务团辗转各地,写有短篇小说集《旷野的呼唤》(1939),散文集《回忆鲁迅先生》(1940)和《萧红散文》(1940)。1940年春,萧红与端木蕻良同去香港,在贫病交迫中依然坚持文学创作,先后有中篇小说《马伯乐》(1941),长篇小说《呼兰河传》(1942)出版。1941年12月,日军占领香港,病重的萧红无法离避,1942年病逝于香港。

 

萧红的代表作品大都取材于东北故乡,怀着对失去的土地的眷恋,对人民苦难的同情,描绘出一幅“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的“力透纸背”的图画(鲁迅《萧红作〈生死场〉序》)。《生死场》真实地反映了东北人民在封建压迫和帝国主义侵略下的极端贫困和顽强抗争。对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都有较为深刻的刻画。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以朴实细腻的笔调回忆她的童年和故乡,从侧面勾勒出封建统治下农村生活的一角。作品流露出低沉忧郁的情绪,而描物、状景、抒情、写人都较前有所提高。后期创作题材比较广阔,艺术形式多样。中篇小说《马伯乐》,是用讽刺的手法表现知识分子的生活。祖国的灾难,故乡的沦亡,个人遭遇的坎坷,使她的作品带着凄苦和愤世的情绪。她观察敏锐细致,作品感情热烈真挚,文笔清新优美,具有抒情诗般的艺术风格;擅长于散文的笔调;叙事写景胜于人物描写。但不大注重结构的严谨和故事情节的连贯性,人物形象有时显得不够丰满。萧红的散文也写得文笔亲切、细腻,涉及生活面较为广泛,颇具特色。

 

萧红的骨灰于1957年由香港浅水湾迁至广州安葬。她的代表作《生死场》,1953年由上海新文艺出版社重版。195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萧红选集》。

 

(徐翔,选自《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文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6年版。)

 

二、论萧红的《呼兰河传》

 

(一)萧红的坟墓寂寞地孤立在香港的浅水湾。

 

在游泳的季节,年年的浅水湾该有不少红男绿女吧,然而躺在那里的萧红是寂寞的。

 

在1940年12月──那正是萧红逝世的前年,那是她的健康还不怎样成问题的时候,她写成了她的最后著作──小说《呼兰河传》,然而即使在那时,萧红的心境已经是寂寞的了。

 

而且从《呼兰河传》,我们又看到了萧红的幼年也是何等的寂寞!读一下这部书的寥寥数语的“尾声”,就可想见萧红在回忆她那寂寞的幼年时,心境是怎样寂寞的:

 

呼兰河这小城里,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一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

 

从前那后花园的主人,而今不见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

 

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仍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地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

 

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那黄昏时候的红霞是不是还会一会儿工夫变出一匹马来,一会儿工夫变出一匹狗来,那么变着。

 

这一些不能想像了。

 

听说有二伯死了。

 

老厨子就是活着年纪也不小了。

 

东邻西舍也都不知怎样了。

 

至于那磨坊里的磨倌,至今究竟如何,则完全不晓得了。

 

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优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呼兰河传》脱稿以后,翌年之四月,因为史沫特莱女士的劝说,萧红想到新加坡去(史沫特莱自己正要回美国,路过香港,小住一月。萧红以太平洋局势问她,她说:“日本人必然要攻香港及南洋,香港至多能守一月,而新加坡则坚不可破,即破了,在新加坡也比在香港办法多些)。萧红又鼓动我们夫妇俩也去。那时我因为工作关系不能也不想离开香港,我以为萧红怕陷落在香港(万一发生战争的话),我还多方为之解释,可是我不知道她之所以想离开香港因为她在香港生活是寂寞的,心境是寂寞的,她是希望由于离开香港而解脱那可怕的寂寞。并且我也想不到她那时的心境会这样寂寞。那时正在皖南事变以后,国内文化人大批跑到香港,造成了香港文化界空前的活跃,在这样环境中,而萧红会感到寂寞是难以索解的。等到我知道了而且也理解了这一切的时候,萧红埋在浅水湾已经快满一年了。

 

新加坡终于没有去成,萧红不久就病了,她进了玛丽医院。在医院里她自然更加寂寞了,然而她求生的意志非常强烈,她希望病好,她忍着寂寞住在医院。她的病相当复杂,而大夫也荒唐透顶,等到诊断明白是肺病的时候就宣告已经无可救药。可是萧红自信能活。甚至在香港战争爆发以后,夹在死于炮火和死于病二者之间的她,还是更怕前者,不过,心境的寂寞,仍然是对于她的最大的威胁。

 

经过了最后一次的手术,她终于不治。这时香港已经沦陷,她咽最后一口气时,许多朋友都不在她面前,她就这样带着寂寞离开了这人间。

 

(二)

 

《呼兰河传》给我们看萧红的童年是寂寞的。

 

一位解事颇早的小女孩每天的生活多么单调啊!年年种着小黄瓜,大倭瓜,年年春秋佳日有些蝴蝶,蚂蚱,蜻蜓的后花园,堆满破旧东西;黑暗而尘封的后房,是她消遣的地方;慈祥而犹有童心的老祖父是她惟一的伴侣;清早在床上学舌似的念老祖父口授的唐诗,白天嬲着老祖父讲那些实在已经听厌了的故事,或者看看那左邻右舍的千年如一日的刻板生活。如果这样死水似的生活中有什么突然冒起来的浪花,那也无非是老胡家的小团圆媳妇病了,老胡家又在跳神了,小团圆媳妇终于死了;那也无非是磨倌冯歪嘴子忽然有了老婆,有了孩子,而后来,老婆又忽然死了,剩下刚出世的第二个孩子。

 

呼兰河这小城的生活也是刻板单调的。

 

一年之中,他们很有规律地过生活;一年之中,必定有跳大神,唱歌,放河灯,野台子戏,四月十八日娘娘庙大会……这些热闹、隆重的节日,而这些节日也和他们的日常生活一样多么单调而呆板。

 

呼兰河这小城的生活可又不是没有音响和色彩的。

 

大街小巷,每一茅舍内,每一篱笆后边,充满了唠叨,争吵,哭笑,乃至梦呓。一年四季,依着那些走马灯似的挨次到来的隆重热闹的节日,在灰黯的日常生活的背景前,呈现了粗线条的大红大绿的带有原始性的色彩。

 

呼兰河的人民当然多是善良的。

 

他们照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他们有时也许显得麻木,但实在他们也颇敏感而琐细,芝麻大的事情他们会议论或者争吵三天三夜而不休。他们有时也许显得愚昧而蛮横,但实在他们并没有害人或害自己的意思,他们是按照他们认为最合理的方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们对于老胡家的小团圆媳妇的不幸的遭遇,当然很同情,我们怜惜她,我们为她叫屈,同时我们也憎恨。但憎恨的对象不是小团圆媳妇的婆婆,我们只觉得这婆婆也可怜,她同样是“照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的一个牺牲者。她的“立场”,她的叫人觉得可恨而又可怜的地方,在她“心安理得地花了五十吊”请那骗子云游道人给小团圆媳妇治病的时候,就由她自己申说得明明白白的:

 

她来到我家,我没给她气受,哪家的团圆媳妇不受气,一天打八顿,骂三场。可是我也打过她,那是我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我只打了她一个多月,虽然说我打得狠了一点,可是不狠哪能够规矩出一个好人来。我也是不愿意狠打她的,打得连喊带叫的,我是为她着想,不打得狠一点,她是不能够中用的。……

 

这老胡家的婆婆为什么坚信她的小团圆媳妇得狠狠地“管教”呢?小团圆媳妇有些什么地方叫她老人家看着不顺眼呢?因为那小团圆媳妇第一天来到老胡家就由街坊公论判定她是“太大方了”,“一点也不知道羞,头一天来到婆家,吃饭就吃三碗”,而且“十四岁就长得那么高”也是不合规律,──因为街坊公论说,这小团圆媳妇不像个小团圆媳妇,所以更使她的婆婆坚信非严加管教不可,而且更因为“只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时候,这“太大方”的小团圆媳妇居然不服管教──带哭连喊,说要回“家”去,──所以不得不狠狠地打了她一个月。

 

街坊们当然也都是和那小团圆媳妇无怨无仇,都是为了要她好,──要她像一个团圆媳妇。所以当这小团圆媳妇被“管教”成病的时候,不但她的婆婆肯舍大把的钱为她治病(跳神,各种偏方),而众街坊也热心地给她出主意。

 

而结果呢?结果是把一个“黑忽忽的,笑呵呵的”名为十四岁其实不过十二,可实在长得比普通十四岁的女孩子又高大又结实的小团圆媳妇活生生“送回老家去”!

 

呼兰河这小城的生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响和色彩的,可又是刻板单调。

 

呼兰河这小城的生活是寂寞的。

 

萧红的童年生活就是在这样的寂寞环境中过去的。这在她心灵上留的烙印有多深,自然不言而喻。

 

无意识地违背了“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的老胡家的小团圆媳妇终于死了,有意识地反抗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的萧红则以含泪的微笑回忆这寂寞的小城,怀着寂寞的心情,在悲壮的斗争的大时代。

 

(三)

 

也许有人会觉得《呼兰河传》不是一部小说。

 

他们也许会这样说,没有贯串全书的线索,故事和人物都是零零碎碎,都是片段的,不是整个的有机体。

 

也许又有人觉得《呼兰河传》好像是自传,却又不完全像自传。

 

但是我却觉得正因其不完全像自传,所以更好,更有意义。

 

而且我们不也可以说,要点不在《呼兰河传》不像是一部严格意义的小说,而在于它这“不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 一些比“像”一部小说更为“诱人”些的东西: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有讽刺,也有幽默。开始读时有轻松之感,然而愈读下去心头就会一点一点沉重起来。可是,仍然有美,即使这美有点病态,也仍然不能不使你眩惑。

 

也许你要说《呼兰河传》没有一个人物是积极性的。都是些甘愿做传统思想的奴隶而又自怨自艾的可怜虫,而作者对于他们的态度也不是单纯的。她不留情地鞭笞他们,可是她又同情他们:她给我们看,这些屈服于传统的人多么愚蠢而顽固──有的甚至于残忍,然而他们的本质是善良的,他们不欺诈,不虚伪,他们也不好吃懒做,他们极容易满足。有二伯,老厨子,老胡家的一家子,漏粉的那一群,都是这样的人物。他们都像最低级的植物似的,只要极少的水分,土壤,阳光──甚至没有阳光,就能够生存了,磨倌冯歪嘴子是他们中间生命力最强的一个──强得使人不禁想赞美他。然而在冯歪嘴子身上也找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生命力特别顽强,而这是原始性的顽强。

 

如果让我们在《呼兰河传》找作者思想的弱点,那么,问题恐怕不在于作者所写的人物都缺乏积极性,而在于作者写这些人物的梦魇似生活时给人们以这样一个印象:除了因为愚昧保守而自食其果,这些人物的生活原也悠然自得其乐,在这里,我们看不见封建的剥削和压迫,也看不见日本帝国主义那种血腥的侵略。而这两重的铁枷,在呼兰河人民生活的比重上,该也不会轻于他们自身的愚昧保守吧?